导演: 英格玛·伯格曼
编剧: 英格玛·伯格曼
主演: 维克多·斯约斯特洛姆 / 毕比·安德森 / 英格里德·图林 / 甘纳尔·布耶恩施特兰德 / 马克斯·冯·西多
类型: 剧情
制片国家/地区: 瑞典
语言: 瑞典语 / 拉丁语
上映日期: 1957-12-26(瑞典)
片长: 91 分钟
又名: Wild Strawberries
IMDb链接: tt0050986
伊萨克(维克多·斯约斯特洛姆 Victor Sjöström饰)从医50年,现年已是将近八十岁的高龄,正准备在儿媳的陪伴下返回母校接受荣誉学位颁发。路上伊萨克顺道重游旧地,追忆往事。
伊萨克曾经和堂妹萨拉(毕比·安德森 Bibi Andersson饰)有过美好的初恋,却因性格冷酷孤僻,以致他的兄弟乘虚而入。如今伊萨克坐在草坪上,忆起往昔,眼前浮现萨拉白衣飘飘的美丽模样。
他与生俱来的冷漠理智的性格,注定了婚姻的失败。伊萨克的妻子无法忍受冰冷的婚姻,寻求外遇。这样的家庭气氛,加上遗传下来的冷漠秉性,使得伊萨克的儿子不愿生小孩,和儿媳关系决裂。
伊萨克获得了光荣的学位荣誉,然而他仍然沉浸在对过往沉重的自省中,对于生命将尽的老人,这仿佛是一次心灵救赎之旅。
一句话评论
《野草莓》是战后欧洲最杰出的电影之一。
——BBC电影评论
伊萨克体验到了一系列的前兆、幻觉和噩梦,他的冷漠与麻木也因此沐浴了温暖的阳光。
——BBC电影评论
伊萨克·伯雷忍受了他的审判。
——DVD评论
《野草莓》是一次追溯过去的非凡之旅,深深触及到了隐藏在我们内心的情感与认知。
——大不列颠电影评论
幕后制作
关于电影
在英格玛·伯格曼1957年拍摄的电影《野草莓》中,伊萨克梦到他自己站在街角,看到一只没有指针的时钟,和一辆装载着“自己”尸体棺材的马车。对伊萨克和观众来讲,这绝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象征,它意味着即将到来的死亡压迫——这是伊萨克陷入反思的动因,也是整部电影的动因之一。
电影跟随着伊萨克,这个日渐衰老麻木的医生,走上了双重之旅:他要去隆德天主教大学接受一个荣誉学位,还要回首一生,走上寻找自我的道路。两条道路在电影开始就交叉在了一起,伊萨克决定不坐飞机,自己开车,带着同样忍受着婚姻痛苦的儿媳玛丽安前往颁奖地点。
在路上,伊萨克来到一座年轻时曾呆过的避暑地。玛丽安去了附近游泳,伊萨克在这里回首过去,年轻时的往事开始闪电般的回溯:在这里,他败给了另一个男人,失去了他最爱的莎拉。在下一个场景,伊萨克和玛丽安碰到三个搭便车的年轻人,其中年轻女孩也叫莎拉。事实上,两个莎拉都是由碧比·安德森扮演的,这表达出一种相似性,就像伊萨克回忆中的莎拉一样,现在的莎拉同样面对着两个男人的追求,陷入了两难境地。
第二个重要的事件是发生在中途的车祸。一对中年夫妇坐上了伊萨克的汽车,前面是伊萨克和玛丽安,后面是三个年轻人。两个人在车上开始报复性的互相攻击,忍无可忍的玛丽安停下车,要求他们立即下车离开。这种空间上的有序排列似乎暗示了时间上的线性悲剧。伊萨克想起了自己一生中失败的婚姻,玛丽安目击了自己的现在,而三个年轻人看到了自己的未来。
赶走争吵的夫妇后,伊萨克做了另一个非常重要的梦,梦有三部分:第一部分是关于自己的深爱的莎拉弃他而去,和堂弟走到了一起,这让他感到悲伤。第二部分是关于一个非常简单的医生考试,他没有通过。第三部分是关于他的妻子不忠,伊萨克看到自己的妻子正在和另一个男人调情,他站在远处,清晰地听到妻子是多么的怨恨他的冷酷和原谅她背叛的方式。在这个梦中,每一个场景都暴露了伊萨克的挫败和麻木,昭示了他和爱之间昂贵的距离。
电影的名字叫野草莓,暗示了瑞士短暂夏日的美妙,也暗示了在我们在被责任和自我克制驯服之前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刻。在电影中,伯格曼并没有给出一个容易的答案,或者一个说教性的结论。他只是展示了问题,让结论随着问题的滋生逐渐揭露,最终给出一个和解性的答案:伊萨克在心爱的莎拉指引下,找到了自己的父母,找到了爱,摆脱了死亡与麻木的纠缠。这是一个肯定的回答,对问题坚定的回应使伯格曼的电影充满力量,把《野草莓》和动荡乏力的伪艺术清晰地区分了开来。
尽管《野草莓》只有92分钟,但显得非常完整,没有一个多余的镜头。伯格曼试图借人物的梦幻旅程,对人类自身作出自我反省并进而探究人类内心的真实世界。伯格曼的导演和奥斯卡·罗萨德的编剧都是大师级的,大量事实提醒了我们性格和风景的联系,甚至演员也没有意识到的联系。旅途的每一步都出现了新的面孔,新的困境——所有这一切都指向电影的主题:爱,人生,死亡和无力感。
伯格曼在接受卓恩·多纳一次访谈中说:“有很多问题我试图解决,我是谁,我来自何方,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”当卓恩·多纳问及多年之后,他是否更明白这些问题时,伯格曼的回答是:不,我比十年前明白的更少了。尽管伯格曼表达了他苛刻的自我怀疑,但是,把《野草莓》看作他最好的电影之一并不为过。
关于导演
1918年7月14日,英格玛·伯格曼出生于瑞典的乌普萨拉,一个有丹麦血统的路德教家庭。父亲埃里克·伯格曼是一个牧师,后来被任命为瑞典国王的宫廷牧师。伯格曼出生时,母亲卡瑞茵正患西班牙流感,因此他的身体从小就非常糟糕,家庭医生甚至认为他会死于营养不良,不会活太久。伯格曼从小就被压抑的宗教氛围所笼罩,成长环境非常严苛,甚至尿床也会被锁进黑屋子关禁闭。1938年,伯格曼考入斯德哥尔摩大学,但并没有完成文学与艺术课程,而是把兴趣转向了戏剧和电影。
尽管在虔诚的宗教家庭中长大,但伯格曼却声称在八岁的时候就失掉了信仰。直到1961年拍摄《冬日之光》的时候,他才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1975年,在拍完《面对面》之后,伯格曼被怀疑偷税,遭到瑞典税务部门调查,甚至被警方拘捕,虽未遭到起诉,但这件事还是深深刺痛了他敏感的神经。1976年4月,伯格曼自我放逐,离开了瑞典,移居慕尼黑,从此与瑞典政府展开了旷日持久的争斗,再也不愿回自己的祖国。直到1982年,他才再次回到瑞典,拍摄了《芬妮与亚历山大》,并声称这是他最后一部电影,宣布退出影坛。随后,他把主要的精力集中到戏剧创作,拍摄了许多电视专题片,还写了一些剧本。2003年,84岁的伯格曼执导了新片《萨拉邦德》,对于伯格曼来说,这是一个新的里程碑,象征着对过去作品的告别。
作为一个导演,伯格曼具有超越智慧的天赋,选择演员往往能做到不拘一格。他认为演员心理脆弱,需要抚慰,自己对他们负有巨大的责任。一些演员和他形成了长期的合作关系,包括马克斯·冯·西多、碧比·安德森、哈里特·安德森、厄兰·约瑟夫森、英格里德·图林以及后来的莉芙·厄尔曼,每一位演员都至少与伯格曼合作过五次,无论是艺术上还是性格上都和他形成了最大的默契。
和伯格曼电影息息相关的另一个人是他的御用摄影师斯文·尼克维斯特。早在1953年,他们就开始了合作,在长期的拍摄生涯中,二人发展出一种超出常规的关系。伯格曼对斯文·尼克维斯特非常信任,从不担心摄影安排,只是在电影开机的早晨,找尼克维斯特进行一下简短的沟通,让这位摄影师明白自己想要东西即可,决不干涉他的工作,任由尼克维斯特自由发挥。斯文·尼克维斯特去世后,伯格曼的电影似乎也死去了一半,很久没有再拍电影。
伯格曼早期的电影严谨工整,晚期电影则较为随意。在谈到他的晚期作品时,伯格曼曾说,演员可以即兴创作与他本意不合的东西,他允许这样做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随着电影理念的变化,伯格曼开始让演员更多地参与到电影的拍摄中去。在最近的作品中,他甚至只写出一些电影观念,摆出需要的场景,让演员自由发挥,完成表演。
伯格曼的电影闪耀着冷峻的批判光辉,经常审视视道德、孤独、信仰等存在主义问题,从不故弄玄虚显得没有“内容”。从叙事角度来看,伯格曼与现代主义也相去甚远,他的大部分电影拍的简洁直接,优雅、内敛、朴实,与安东尼奥尼等现代主义叙事方式大异其趣。尽管《野草莓》《冬日之光》《处女泉》等电影使用了一些隐喻和象征,但总体来讲还是很清晰坚实,走出了一条属于伯格曼自己的电影之路。
花絮
·伯格曼有一点迷信,从不保存任何东西。在拍完《野草莓》后,他的工作记录就丢掉了。
·《野草莓》的剧本是伯格曼在卡洛琳住院疗养期间写的。
·在写剧本的同时,伯格曼还在医院里旁听了他的主治医生史都·海兰德的课,接受了大量新鲜有趣的知识。伊萨克是修斯卓姆扮演的最后一个角色。
·伊萨克的扮演者修斯卓姆喜欢讲一些有趣的故事,尤其是有美女在场的时候。
·伊萨克·伯格(Isak Borg)和英格玛·伯格曼(Ingmar Bergman)的姓名缩写相同,都是IB。
·伯格曼一生一共结了五次婚,共有九个孩子,其中只有两个是和他的妻子生的。
精彩对白
Sten Alman: Me and my wife are dependent on each other. It is out of selfish reasons we haven't beaten each other to death a long time ago.
Sten Alman:我和我的妻子都是各自独立的。出于自私的理由,我们很长时间以来就没有把彼此打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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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ra: Good-bye, father Isak. Can't you see you're the one I love? Today, tomorrow and forever.
Sara:再见,神父伊萨克。你没有看见你是我唯一爱的人吗?今天,明天到永远。
Isak Borg: I'll keep that in mind
Isak Borg: 我会把那永记在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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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acher in dream: Would you please diagnose this patient, professor Borg?
Teacher in dream: 你能否诊断一下这个病人吗,伯格教授?
Isak Borg: But, this patient is dead.
Isak Borg:但是,这个病人已经死了。
[the patient bursts into laughter]
(病人突然开始大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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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rofessor Isak Borg: If I have been feeling worried or sad during the day, I have a habit of recalling scenes from childhood to calm me. So it was this evening.
Isak Borg:如果我在那天感到担忧或者悲伤,我会习惯性地从童年里唤起一些记忆来让我平静。所以那就是这个晚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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